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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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小泡芙可能終於受夠了，伸出爪子去往聞懷照臉上招呼，它並沒有伸出指甲，只是用肉墊去拍他的臉。
這是小泡芙不耐煩的表現，溫糍經常把小貓逗到不耐煩，她真的很享受被軟乎乎肉墊拍臉的感覺。
聞懷照其實也經常被拍，但在溫糍面前，他又要可憐兮兮地來告狀。
“小泡芙打我！”
他伸長脖子，把臉往溫糍這邊湊。
其實小貓根本沒用什麽力道，連個白痕都沒有留下。
溫糍覺得這個角度很好，順手也拍了拍。
她同樣也沒用什麽力道。
聞懷照是個戲精，捂著臉委屈得跟什麽似的，不可置信道，“你也打我！”
小泡芙剛才被松開已經跑走了，他沒辦法再揪著小貓告狀，只能無力控訴溫大惡霸的惡行，“你居然打我！”
溫糍無奈，他把脖子伸那麽長，真的很適合給一巴掌。
“打你就打你，還要挑日子嗎？”她故意虎著臉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。
聞懷照演小白花上癮了，做作地嚶嚶哭泣，“你強搶民男就算了，到手還不珍惜了，渣女！”
跟小泡芙告她的狀，又跟她告小泡芙的狀，溫糍也不知道，他怎麽就這麽喜歡告狀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就放你自由吧。”
聞懷照立馬抱住她：“那不行，我就喜歡被強迫的感覺。”
溫糍捏著他的臉，“你真煩。”
登記結婚可能暫時不行了，姐姐偷戶口本的時候，被爸媽發現了，她們倆大發雷霆，姐姐沒幾句就出賣了溫糍，把她要結婚的事情和盤托出。
爸媽一個氣得天昏地暗，一個哭得天昏地暗，要買飛機票連夜趕到洛水，給她個教訓。
幸好溫糍給姐姐留得地址，還是之前出租屋附近的菜鳥驛站。
那一片附近幾個小區，別說她現在不在哪裏住了，就算還在，找到她也是不容易。
爸媽又是最好面子的人，絕不可能做出來掛橫幅、拿著大喇叭找人的事情。
溫酪又被策反，過來勸她，“爸媽都是好意，他們也是關心你。你到底還小，沒見過幾個人，你那個結婚對象，應該讓人掌掌眼。爸媽到底是親爸媽，把你養這麽大，怎麽可能害你。溫糍，懂點事，你要是不讓爸媽過去，男方見你是孤零零一個人，也會看清你欺負你的。”
溫糍真誠發問：“你真覺得他們是一直為我好嗎？”
溫酪沈默了一下，欲言又止，“溫糍……”
溫糍：“我真的忘不了那些事。對沒錯，他們確實是把我養到這麽大，但那麽多年的冷嘲熱諷，我真的受不了，正因為是親生父母，我才更釋懷不了。你不用再說了，這些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，以前我沒有聽過，現在不會聽，以後也不會聽。”
溫酪嘆了一口氣：“你還沒見過弟弟吧？他叫晏陽。無論爸媽怎麽樣，孩子到底是無辜的，我們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三個人，我希望你不要恨他。”
神耀破氛昏，新陽入晏溫。
的確是個好名字。
溫糍嘲諷地笑了一下，語氣冷然，“我還沒有那麽無聊，閑的無事跟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崽子計較。不過也不會和他姐弟情深罷了。”
“既然他們有了心心念念的兒子，就放過我吧，以後我的事情，都和他們無關，希望他們不要再管了。如果需要養老的費用，我可以把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錢都還給她們。”
溫酪道：“你也太絕情了。”
溫糍驚訝又好笑：“絕情？這不是他們希望的嗎？姐，你明明也有好幾次在場，媽數落過我多少次，一次次跟我計算我花費了他們多少錢，這不是事實嗎？”
溫酪解釋，話裏卻沒什麽底氣：“媽那個人就是這樣的，這種話她跟我說過也說過的。”
溫糍問：“所以呢？”
溫酪：“我就是想說，她並不是真的不愛你。”
溫糍：“真的嗎？我不信。”
或許有愛吧，但那稀薄的愛在長年累月的埋怨中扭曲，與恨不斷交織纏繞在一起，絕對不會單純美好。
溫酪那邊是長久的沈默。
再過一個半月，就是溫糍的生日，其實不怎麽期盼生日。以往家裏每次都會給她買生日蛋糕，但每次吹蠟燭的時候，媽媽就會重覆性地開始述說她生溫糍的時候有多麽辛苦，剖腹產在肚子上留下了多麽可怕的一條傷疤。
以至於現在溫糍每次提到自己的生日時候，想起來的都是那道猙獰的傷口，一輩子只能留在那裏，無法抹去。
在那個家裏，她的存在好像就像那一條傷疤，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，只能在衣服的遮蔽下，躲著藏著，是媽媽一生的汙點。
離開原來的小區之後，終於不用擔心傅宴突然從哪裏冒出來。溫糍有請過私家偵探，讓他們幫忙調查張爽這個人。
但洛水太大了，除了姓名什麽都沒有，找個人可以稱得上海底撈針，這件事沒什麽進展。
聞懷照和溫糍的結婚消息傳了出去，齊齊得到了祝福，雖然很可能大多數人只是隨口一說。
今天下了飄灑的小雪，等到下午的時候漸漸大了，如柳絮團兒一般落到地面，露臺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，踩下去吱吱的響。
去年的第一場雪，遠沒有今天的大。小泡芙在以前的公寓裏，也沒有見過雪。小貓對這潔白冰冷的東西很好奇，似乎也想出去看看，但溫糍不太放心，雖然露臺上欄桿很高，但小貓太調皮了，說不定會做出來什麽蠢事。
聞懷照在旁人面前，還是一如既往的人模狗樣。兩人獨處時候，身上跟沒有骨頭似的，說幾句話就要往她身上靠，今天倒是身姿挺拔，牽著她的手跟牧陽說話。
牧陽的堂弟牧晨也在，和上次見的叛逆潮男形象不一樣，染回了黑發，滿耳朵的耳釘都取了下來，穿著有點鄰居乖乖男的意思了，但那桀驁不馴的眼神，是藏不住的。
溫糍最近跟他熟了一點，聞懷照和她打游戲的時候，拉到了牧陽牧晨兩兄弟，其實溫糍不太喜歡兩人不單獨打游戲，有其他人在，這樣聞懷照會正常一點，不會膩著人一直撒嬌。
但是，牧陽比聞懷照還菜，五分鐘能死個六次，她更討厭牧陽了！幸好牧晨很厲害，要不然溫糍真的要破防大罵這兩個廢物男人了。
聞懷照要上班，他說不上清閑，在空閑時間裏，牧晨加了溫糍的游戲好友，兩人沒少一起玩。
溫糍原本不太喜歡他這個人，但是蹭分的局，不打白不打，況且牧晨話不多，只當是上分機器很不錯。
牧陽看見她，似乎就想起來上次在游戲裏多死幾次被罵的狗血臨頭場面，先是翻了個白眼，然後才涼涼開口，“不是吧聞懷照，你真考慮好了？我可提醒你，婚姻是愛情的墳墓，等真結婚了，後悔了你都沒地方哭去。”
他這個人真奇怪，溫糍不跟聞懷照好，他要打抱不平，溫糍要跟聞懷照結婚，他又出來亂發牢騷。
溫糍今天沒帶隱形，也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，“你這種人，都不用婚姻的墳墓，多打幾局游戲就行了。那麽有錢對自己好一點，買個彩色的手機吧！”
她真誠建議。
牧陽咬牙切齒：“溫糍！”
溫糍笑了一下，掙脫聞懷照的手，對方正一臉無奈地看著她。她笑嘻嘻道：“你們繼續胡扯吧，我要去帶小貓玩雪了。”
聞懷照牽住她的手沒松：“多冷啊。”
溫糍道：“沒事，我不怕冷。”
她找出許久沒用的牽引繩，給小貓穿上。小泡芙雖然和牧陽挺熟，但並沒有見過牧晨，又慫慫地在一旁看著他們，並不敢上前。
溫糍把小貓帶到露臺，剛開始，小泡芙看到期盼了一天的雪，還有些害怕，要往溫糍懷裏躲，一陣試探之後，就在雪地裏留下來一串串小巧梅花。
溫糍把牽引繩系在自己手腕上，按照網上的教程開始學怎麽做雪玫瑰。
手接觸到冰冷的雪花，沒一會兒就凍得通紅。
她勉強做好了第一枝，左看右看不是很滿意，有點醜醜的，她把這枝放到一旁，準備再做一次。
看到牧晨突然從下面冒頭出來，差點把溫糍嚇得跌坐在雪地上。
她是不太能理解這麽有錢人的，好好的富二代不當，喜歡去做保安，人還流裏流氣的，但看在聞懷照和游戲的面子上，溫糍對他還是很有禮貌的，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
牧晨來到她面前蹲下，目光長久落在她通紅的手，“我哥他們說話挺無聊的。”
溫糍沒停下手裏的動作，深表讚同：“我也這麽覺得。”
小泡芙看到有陌生人靠近，又慫了起來，一個勁往椅子下面鉆，也不敢玩雪了。
等到做完了第二枝，溫糍滿意地看了看，這枝真好看，真像是一朵潔白晶瑩的玫瑰。
牧晨盯著她手裏的玫瑰，說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二句話，“真好看，可以送給我嗎？”
溫糍楞了一下，搖搖頭，“不行，這個我要給聞懷照的。”
牧晨眼神一黯，勉強笑道，“還有一個呢，那個可以給我嗎？”
溫糍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尋常，並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問，“好奇怪，你想要什麽玫瑰花沒有，之前這個做得太醜了，要它幹嘛？”
牧晨苦澀道：“我聽說，你和他要結婚了，是真的嗎？”
溫糍點點頭，回答得坦坦蕩蕩：“是啊。”
牧晨片刻啞然，“有很多人說，你是因為他有錢才和他在一起的。”
溫糍的反應很冷淡：“哦。”
牧晨繼續道：“我之前也覺得好像也是這樣，你除了漂亮一點，並沒有什麽不同，但漂亮的女人，我見過很多。”
溫糍看著手裏的東西，漫不經心隨口答：“哦。”
牧晨：“其實我也很有錢的。”
溫糍擡起頭，不明所以，“所以？”
牧晨：“考慮考慮我唄。”
溫糍驚住了。
牧晨還在數自己的優點：“我比他年輕，游戲打得好，有更多時間陪你。”
別的不是，最後一點還是免了，溫糍真討厭粘人精，聞懷照已經很粘人了，要是比他更粘人，溫糍可能會率先發瘋的。
雪只停了一小會兒，又有搓綿扯絮的意思，映襯著少年往日張揚桀驁的臉，竟然也顯露出幾分純真的期盼。
溫糍想也沒想，很堅定地拒絕：“不行，我有處男情結。”
說完這句話，她小心撿起地上那枝醜的，雖然醜，但也是她做了好久的，不能隨便浪費。
不再看牧晨的臉色，她把小泡芙哄出來，準備回去。
啊啊啊啊，真的冷死了，她的手簡直要成冰雕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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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懷照其實也經常被拍，但在溫糍面前，他又要可憐兮兮地來告狀。
“小泡芙打我！”
他伸長脖子，把臉往溫糍這邊湊。
其實小貓根本沒用什麽力道，連個白痕都沒有留下。
溫糍覺得這個角度很好，順手也拍了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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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懷照是個戲精，捂著臉委屈得跟什麽似的，不可置信道，“你也打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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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糍無奈，他把脖子伸那麽長，真的很適合給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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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小泡芙告她的狀，又跟她告小泡芙的狀，溫糍也不知道，他怎麽就這麽喜歡告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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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懷照立馬抱住她：“那不行，我就喜歡被強迫的感覺。”
溫糍捏著他的臉，“你真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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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酪又被策反，過來勸她，“爸媽都是好意，他們也是關心你。你到底還小，沒見過幾個人，你那個結婚對象，應該讓人掌掌眼。爸媽到底是親爸媽，把你養這麽大，怎麽可能害你。溫糍，懂點事，你要是不讓爸媽過去，男方見你是孤零零一個人，也會看清你欺負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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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糍：“我真的忘不了那些事。對沒錯，他們確實是把我養到這麽大，但那麽多年的冷嘲熱諷，我真的受不了，正因為是親生父母，我才更釋懷不了。你不用再說了，這些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，以前我沒有聽過，現在不會聽，以後也不會聽。”
溫酪嘆了一口氣：“你還沒見過弟弟吧？他叫晏陽。無論爸媽怎麽樣，孩子到底是無辜的，我們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三個人，我希望你不要恨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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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是個好名字。
溫糍嘲諷地笑了一下，語氣冷然，“我還沒有那麽無聊，閑的無事跟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崽子計較。不過也不會和他姐弟情深罷了。”
“既然他們有了心心念念的兒子，就放過我吧，以後我的事情，都和他們無關，希望他們不要再管了。如果需要養老的費用，我可以把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錢都還給她們。”
溫酪道：“你也太絕情了。”
溫糍驚訝又好笑：“絕情？這不是他們希望的嗎？姐，你明明也有好幾次在場，媽數落過我多少次，一次次跟我計算我花費了他們多少錢，這不是事實嗎？”
溫酪解釋，話裏卻沒什麽底氣：“媽那個人就是這樣的，這種話她跟我說過也說過的。”
溫糍問：“所以呢？”
溫酪：“我就是想說，她並不是真的不愛你。”
溫糍：“真的嗎？我不信。”
或許有愛吧，但那稀薄的愛在長年累月的埋怨中扭曲，與恨不斷交織纏繞在一起，絕對不會單純美好。
溫酪那邊是長久的沈默。
再過一個半月，就是溫糍的生日，其實不怎麽期盼生日。以往家裏每次都會給她買生日蛋糕，但每次吹蠟燭的時候，媽媽就會重覆性地開始述說她生溫糍的時候有多麽辛苦，剖腹產在肚子上留下了多麽可怕的一條傷疤。
以至於現在溫糍每次提到自己的生日時候，想起來的都是那道猙獰的傷口，一輩子只能留在那裏，無法抹去。
在那個家裏，她的存在好像就像那一條傷疤，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，只能在衣服的遮蔽下，躲著藏著，是媽媽一生的汙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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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洛水太大了，除了姓名什麽都沒有，找個人可以稱得上海底撈針，這件事沒什麽進展。
聞懷照和溫糍的結婚消息傳了出去，齊齊得到了祝福，雖然很可能大多數人只是隨口一說。
今天下了飄灑的小雪，等到下午的時候漸漸大了，如柳絮團兒一般落到地面，露臺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，踩下去吱吱的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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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懷照在旁人面前，還是一如既往的人模狗樣。兩人獨處時候，身上跟沒有骨頭似的，說幾句話就要往她身上靠，今天倒是身姿挺拔，牽著她的手跟牧陽說話。
牧陽的堂弟牧晨也在，和上次見的叛逆潮男形象不一樣，染回了黑發，滿耳朵的耳釘都取了下來，穿著有點鄰居乖乖男的意思了，但那桀驁不馴的眼神，是藏不住的。
溫糍最近跟他熟了一點，聞懷照和她打游戲的時候，拉到了牧陽牧晨兩兄弟，其實溫糍不太喜歡兩人不單獨打游戲，有其他人在，這樣聞懷照會正常一點，不會膩著人一直撒嬌。
但是，牧陽比聞懷照還菜，五分鐘能死個六次，她更討厭牧陽了！幸好牧晨很厲害，要不然溫糍真的要破防大罵這兩個廢物男人了。
聞懷照要上班，他說不上清閑，在空閑時間裏，牧晨加了溫糍的游戲好友，兩人沒少一起玩。
溫糍原本不太喜歡他這個人，但是蹭分的局，不打白不打，況且牧晨話不多，只當是上分機器很不錯。
牧陽看見她，似乎就想起來上次在游戲裏多死幾次被罵的狗血臨頭場面，先是翻了個白眼，然後才涼涼開口，“不是吧聞懷照，你真考慮好了？我可提醒你，婚姻是愛情的墳墓，等真結婚了，後悔了你都沒地方哭去。”
他這個人真奇怪，溫糍不跟聞懷照好，他要打抱不平，溫糍要跟聞懷照結婚，他又出來亂發牢騷。
溫糍今天沒帶隱形，也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，“你這種人，都不用婚姻的墳墓，多打幾局游戲就行了。那麽有錢對自己好一點，買個彩色的手機吧！”
她真誠建議。
牧陽咬牙切齒：“溫糍！”
溫糍笑了一下，掙脫聞懷照的手，對方正一臉無奈地看著她。她笑嘻嘻道：“你們繼續胡扯吧，我要去帶小貓玩雪了。”
聞懷照牽住她的手沒松：“多冷啊。”
溫糍道：“沒事，我不怕冷。”
她找出許久沒用的牽引繩，給小貓穿上。小泡芙雖然和牧陽挺熟，但並沒有見過牧晨，又慫慫地在一旁看著他們，並不敢上前。
溫糍把小貓帶到露臺，剛開始，小泡芙看到期盼了一天的雪，還有些害怕，要往溫糍懷裏躲，一陣試探之後，就在雪地裏留下來一串串小巧梅花。
溫糍把牽引繩系在自己手腕上，按照網上的教程開始學怎麽做雪玫瑰。
手接觸到冰冷的雪花，沒一會兒就凍得通紅。
她勉強做好了第一枝，左看右看不是很滿意，有點醜醜的，她把這枝放到一旁，準備再做一次。
看到牧晨突然從下面冒頭出來，差點把溫糍嚇得跌坐在雪地上。
她是不太能理解這麽有錢人的，好好的富二代不當，喜歡去做保安，人還流裏流氣的，但看在聞懷照和游戲的面子上，溫糍對他還是很有禮貌的，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
牧晨來到她面前蹲下，目光長久落在她通紅的手，“我哥他們說話挺無聊的。”
溫糍沒停下手裏的動作，深表讚同：“我也這麽覺得。”
小泡芙看到有陌生人靠近，又慫了起來，一個勁往椅子下面鉆，也不敢玩雪了。
等到做完了第二枝，溫糍滿意地看了看，這枝真好看，真像是一朵潔白晶瑩的玫瑰。
牧晨盯著她手裏的玫瑰，說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二句話，“真好看，可以送給我嗎？”
溫糍楞了一下，搖搖頭，“不行，這個我要給聞懷照的。”
牧晨眼神一黯，勉強笑道，“還有一個呢，那個可以給我嗎？”
溫糍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尋常，並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問，“好奇怪，你想要什麽玫瑰花沒有，之前這個做得太醜了，要它幹嘛？”
牧晨苦澀道：“我聽說，你和他要結婚了，是真的嗎？”
溫糍點點頭，回答得坦坦蕩蕩：“是啊。”
牧晨片刻啞然，“有很多人說，你是因為他有錢才和他在一起的。”
溫糍的反應很冷淡：“哦。”
牧晨繼續道：“我之前也覺得好像也是這樣，你除了漂亮一點，並沒有什麽不同，但漂亮的女人，我見過很多。”
溫糍看著手裏的東西，漫不經心隨口答：“哦。”
牧晨：“其實我也很有錢的。”
溫糍擡起頭，不明所以，“所以？”
牧晨：“考慮考慮我唄。”
溫糍驚住了。
牧晨還在數自己的優點：“我比他年輕，游戲打得好，有更多時間陪你。”
別的不是，最後一點還是免了，溫糍真討厭粘人精，聞懷照已經很粘人了，要是比他更粘人，溫糍可能會率先發瘋的。
雪只停了一小會兒，又有搓綿扯絮的意思，映襯著少年往日張揚桀驁的臉，竟然也顯露出幾分純真的期盼。
溫糍想也沒想，很堅定地拒絕：“不行，我有處男情結。”
說完這句話，她小心撿起地上那枝醜的，雖然醜，但也是她做了好久的，不能隨便浪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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